鲁宾斯坦依然是整个**行业*坚定的捍卫者。“大家过去总觉得**本质上只是个补偿方案,但它远远不止让公司更富效率,”他快速说道,而后又补充说:“我的语速**远超你写字的速度。”于是他停了一会儿,此时的我正奋笔疾书。“**就是让管理层与股东珠联璧合,并给股东带来收益。我一心一意让公司资产不断升值,这让整个美国经济都受益匪浅。”
然而,尽管他似乎并不沉湎于滚滚**造就的奢华生活。他想方设法向我表示自己在意自己的净**额(福布斯(Forbes)*新**榜公布其**为30亿美元)的原因不是由于自己爱*,而是因为他喜欢把它们捐赠出去。他说自己活到这个岁数,*已经成为自己的工具,而非**目标。他自称“爱国慈善家”,然后嘱咐我“千万不要给凯雷投资人造成如此印象,说自己没有全心全意为他们的权益服务”。
正是依照他的建议,我俩相约在纽约上东区(Upper East Side)麦迪逊大道上的凯雷酒店(Carlyle Hotel on Madison Avenue)会面,大道两旁云集了精品时装店与艺术画廊,两边的积雪堆放得整整齐齐,在阳光下的映照下十分耀眼。当然,凯雷也是同名**公司的名字,它也由鲁宾斯坦于1987年共**办,他当时与共**始人丹涅洛(Dan D'Aniello)与比尔•康威(Bill Conway)选此公司名的原因是它听起来颇具英国特色,喻意兴旺发达,寄托了他们当时全部的憧憬。
25年后,凯雷投资集团管理下的资产额已高达1500亿美元,是*成功的另类投资公司,大量投资于地产与对冲基金,还私有化了多家公司,待经营状况改善后再把它们卖掉或是上市,从中大获其利——去年一年,鲁宾斯坦就因此赚了1.35亿美元。凯雷的股价也达到近几年来的新高,当业绩并未如分析师们预计得那么亮丽时,股价开始下行。“我不知道股价是否还能继续维持高位,”他说。
他当时的一位同事说,鲁宾斯坦刚入**这行时,为人特别内向。“会谈时,眼睛常常盯着自己鞋子看,但如今的他盯着对方的鞋子看,这是脱胎换骨的变化。”如今,他不再笨手笨脚,而是个八面玲珑的老江湖。他说起话来语调平和,但语速超快、语气谦卑,有点象伍迪•艾伦(Woody Allen),但穿的西服更为考究。
谈了大约30分钟后,我已饥肠辘辘,但鲁宾斯坦似乎对吃饭不以为然。服务员*后给我们递上的菜单是65美元的固定套餐,这让他显得颇为痛苦。“吃了《金融时报》历史上*贵的午餐,我会为此终生纠结,”他说。
由于我俩谁也没点酒水,我一再强调这不合常理。于是他就点了龙虾浓汤、烟熏鲑鱼与开胃鳟鱼作为主菜,而我则点了浓汤与蔬菜配煎鸡蛋。我俩既没点肉,也没要香槟(尽管领班说香槟属免费赠送)。鲁宾斯坦也谢绝了我为他点一大份鱼与面包的美意。很快我俩点的汤就端上桌了。
我问他何时打定主意不仅要当资本家,还要当慈善家?他说大约在十年前,当时他读到一篇文章,说美国白人的平均寿命是82岁,这意味着他自己一辈子已过三分之二,觉得来日无多。“我当时对自己拥有多少**心知肚明,不禁扪心自问,‘难道自己就真希望带着**的头衔进坟墓吗?’”他这样回忆道。
鲁宾斯坦执意捐赠的原因正是感觉自己一直是幸运儿。他是家里的独生子,父亲是巴尔的摩(Baltimore)当地一位邮局局长,一辈子的年薪从未超过七、八千美元。当初他的祖父拖家带口离开俄罗斯,抵达英格兰后,自认为拥有了移民美国的途径。对于鲁宾斯坦来说,自己脑海中念念不忘的是自己的家庭渊薮。曾有一次,他的私人飞机在灰雾蒙蒙的天气中离开莫斯科时,他转身对手下说,“我的先祖选择离开俄罗斯,这个决定无比英明。”
他的父母都没上过大学,母亲17岁时与他老爸约会了一次就下嫁了,连中学都没上完。“18个月后,她生下了我,”鲁宾斯坦说。他说,整整65年,父母一天都没有分离过——这与他自己天马行空的生活构成了鲜明对比。据他自己估算,自己一年中有240天都坐着自己的私人飞机。